薛破夜摸着鼻子,冷笑道:“你可知道,因为你的糊涂,青莲照各州兄弟为了挑动事端,大大地暴露了自己,宋朝分舵全军覆没……其他各州更是各有伤亡,就连我杭州分舵,也折了七师妹和不少兄弟。”
薛破夜分明看见,在自己说到“七师妹”的时候,杨耀身躯竟是情不自禁地一阵颤抖。
那一刻的杨耀,脸上竟然显出痛苦之色。
薛破夜皱起眉头,微一沉吟,问道:“你为何又卷入了盗银事件?我现在还奇怪,这次行动做得如此隐秘,朝廷竟然没有一丝察觉,当真是有些奇怪。按理来说,即使你们手脚迅速,可是要将几千万两官银藏匿在墙壁和地底下,那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够做到的,户部银库那是可是每日都有人巡检的,莫非就没有看出破绽?”
杨耀冷哼一声,道:“你该记得陈尚庭这个人吧?”
“陈尚庭?”薛破夜皱起眉头,这个名字极其熟悉,但是却一时想不起究竟是谁。
“前任户部尚书,银库失窃后,服毒自杀的那位。”杨耀淡淡提醒道。
薛破夜一怔,猛地想起,这陈尚庭确实是户部前任尚书,在银库失窃后的第一时间,便即自杀,魏山泰从他的尸首中搜出一张纸,纸上写着“天道”二字,至今也无法解出其中的谜团。
陈尚庭除了是户部尚书之外,还有一个身份,乃是怡郡主的公公。
只是陈尚书的儿子陈谦在大婚当日,饮酒过度而死,所以怡郡主在大婚的第一天便成了寡妇,怡郡主与陈尚庭的翁媳关系,也不过是有名无实罢了。
“你是说,陈尚庭是你们的人?”
杨耀淡淡地道:“没有陈尚庭这个户部尚书,银库里出了那么大的动静,岂能不被人察知?朝廷的人都以为户部银库里面每日都有人在巡检,只是他们不知,自从地道挖通之后,陈尚庭便私下禁止大力库吏入库检查,而且严谨任何人进入户部银库大院,也正是如此,他们才能有充分的时间将官银隐藏起来。”
“原来如此。”薛破夜叹道:“可是……陈尚庭是如何被你们劝服的?”
“你想知道?”杨耀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薛破夜。
薛破夜点头:“不错,我想知道。”
“好,我告诉你。”杨耀淡淡地道:“为了他的儿子!”
薛破夜想了想,道:“陈谦?”
“不错。你知道陈谦是怎么死的吗?都说是大婚之夜饮酒过度而死,那是骗人的鬼话……真正害死陈谦的,是那个有着蛇蝎之心的长公主……!”杨耀冷笑着,一字一句地道:“换句话说,是岳母害死了女婿。”
薛破夜呆了一呆,一时说不出话来。
很早之前,他就猜测过,知道陈谦的死疑点重重,所谓的“饮酒过度猝死”之言也只是官方言语而已,试想一个孔武有力身体健壮的将官,在自己的大婚之日,岂能饮酒过度猝死?即使当日喜气盈盈,新郎官兴奋过度,多饮了几杯,但是旁人也一定会在新郎官酒量微多的时候进行劝阻的,绝对不至于饮酒过度。
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陈谦却是死在长公主的手里。
他很有些不相信。
杨耀似乎从他的表情看出了不信,淡淡道:“信不信由你,到了这个时候,我杨耀也没有必要骗你。”
“理由!”薛破夜缓缓道:“长公主为何要对陈谦动手?”
杨耀冷笑道:“薛侯爷,看来你虽然混迹朝堂,可是消息实在不灵光啊。这么大的事,你竟然一定也不知道吗?”顿了顿,道:“陈尚庭的家族,那是在阳武帝的时候崛起的,所以从某种角度来说,陈家与明月王的渊源极深。那一次将怡郡主许配给陈谦,实际上是德庆安抚陈家的一个小手段,不过是想收住明月王的心而已。”
“那长公主为何要插手?”
“因为长公主与明月王素有芥蒂,她一直以为,明月王是在蒙蔽德庆,其实心中一直在怨恨朝廷,别有用心。”杨耀叹了口气:“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恐怕早就猜到朝廷与明月王迟早会有一场争斗,到时候陈家很有可能投靠明月王,到了那个时候,她的女儿也就会卷入是非之中。”
薛破夜皱起眉头:“你是说,长公主一直在戒备明月王?”
“左子玄的话风意思,就是这个道理了。左子玄对于那个女人,也很是忌惮。左子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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