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纯种的西北马,鬃毛后长,虽然比不上胡马那般健壮高大,但却是极难得的中土马。
左边一骑,是一个勒着皮甲的中年汉子,下身穿一条单裤,上身只有“十”字型皮带,露出了结实健壮的身体,那一条条肌肉块,似乎蕴藏着无穷的力量。他的皮肤微黑,或许是久经西北风沙的犀利,粗糙得很,甚至有许多小口子,不过那一张黑膛膛的脸孔,就像黑面煞神一样,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他的背上挂着两柄斧子,交错挂在一起,一双锐利的眼睛望着远方朦朦的京都,嘴角满是嘲弄之色。
右边的人看起来就斯文多了,长得颇有些富态,穿着天蓝色的长衫,两撇小胡子长在方面大耳的脑袋上,颇有些不协调,他手里拿着一方锦帕,不停地擦拭着额头冒出的汗水,对于胖人来说,闷热的天气是他们憎恶的敌人。
车行辚辚,与京都城又近了几分,就见一骑飞马从京都方向传来,来到大马车边,翻身下马禀道:“报,前方五里,朝廷派出礼部官员迎候!”
马车里的人还没说话,黑面煞神就圆睁双眼,喝道:“什么?礼部的?鸿胪寺的那些家伙干什么去了?”
这可是尊严问题啊。
礼部迎候,那只是对待普通的王侯,而鸿胪寺,那则是迎候国君之礼。
探子报道:“属下探得,这次迎候明月王的,只有礼部官员,鸿胪寺的并无插手,据说这是圣上所定,这次迎候在十日之前便全部交由礼部负责了。”
“欺人太甚!”黑面煞神暴怒道:“这个皇帝,他……!”
还没说完,就听马车里传出一个柔和的声音:“安道,不要胡话,让队伍加快速度,莫让礼部的人等急了。”
这声音并不大,但是却似有一股魔力般,黑面煞神虽然依旧怒容满面,却不再多说,恭敬道:“是!”高呼道:“弟兄们,加快速度,今儿晚上带你们尝尝京都的菜肴。”
那声音又温和地道:“子玄,你还是进车里来吧,这里还有些冰块,进来去去暑。”
右首穿着长衫的小胡子忙道:“明月王,京都快到了,微臣身子一股汗臭味,还是不上去了。”
明月王笑声传了出来:“快些进来,本王可不怕你那股子汗味。”竟是吩咐左右停下了马车。
小胡子子玄脸显感激之色,下了马来,进入了马车内。
马车内以黑白二色为主,典雅而古朴,角落里放了两盘花草,为马车内增添了几分生气,除此之外,便是大量的书籍,而软席上坐着一位紫衫中年人,面如冠玉,样貌俊美,看起来不过二十四五岁,但是他的气质,那完全是超过三十岁贵人的气质沉淀才拥有的。
他的嘴角带着浅浅的微笑,整个人看起来异常的干净,任何人见到他,都会感到很舒服,他有一双看起来极为真诚的眼睛,那双眼睛无论是欢喜还是忧愁,都会毫不掩饰地显露出来。
优雅而恬静。
“坐!”明月王温言道。
子玄没有虚伪的客气,在软席边坐下,直接道:“明月王,看来新皇帝已经对雍州有些不满了。”
明月王微笑着摇了摇头:“圣上的心思,我们做臣子的,不该妄加猜测。”
子玄叹道:“明月王,微臣知道你性情淡泊,不愿意参予这种尘世之争……可是在西北,像我们这些尽忠于您的臣子子民不下几十万,一旦皇帝真的动了一些不该有的心思,我们这些人,该何去何从?”
明月王沉吟着,终于道:“此番进京,我会和圣上坐下来好好谈一谈……!”
子玄默然无语,没有说话。
五里地很快就到了,大楚礼部以尚书孔不凡与礼部侍郎韩南风为首,在离京都的十里亭处设下了迎候的队伍,礼乐震天,彩旗飘飘,等到队伍停下,孔不凡率领着礼部众官快步上前,齐齐躬身:“王爷远道跋涉,圣上特命我等前来迎候,一路辛苦!”
明月王下了马车,气质娴雅,带着微笑迎了过来,走到孔不凡身前,伸手握住孔不凡的手,温言道:“孔尚书,孔老先生身体可好?”
孔不凡的父亲曾教习过明月王诗书,算是有些瓜葛,见明月王一上来就问起自己的老父亲,孔不凡不由得不敢动,感激道:“承蒙明月王观念,家父年纪大了,身体总有些不适,但是好在心情开朗,过得很好。”
“那就好,那就好。”明月王若有所思:“老先生当初对本王严厉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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