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破夜咧了咧嘴,呵呵笑道:“不过再打一顿而已,既然二十军棍都受了,卑职也就不怕……不怕再被打一顿了,卑……卑职恳请总卫大……大人今日就处理此事……!”他一说话,才发现这顿军棍打得实在不轻,身上发颤,说话都有些颤抖,连呼吸都急促起来。
滕熙丰抚着胡须道:“看来你还是一个不见黄河心不死的家伙。”
薛破夜还要再说,但呼吸急促,只能迅速道:“卑职……卑职要冬甲,不要……不要见黄河……!”
滕熙丰沉吟片刻,终于道:“厉乌!”
厉乌急忙奔上来,谦恭地道:“卑职在!”
“运回单层冬甲,分成三份,每营一份。”滕熙丰盯着薛破夜,嘿嘿笑道:“薛副总卫,你看是不是这样一个分法?”
薛破夜苦笑道:“总卫大人公正廉明,卑职敬服。”
厉乌皱起眉头,狠狠瞪了薛破夜一眼,小心翼翼地道:“总卫大人,这冬甲已经分发下去了,若是运回重新分发,是不是要影响大人的威望?”
滕熙丰瞥了他一眼,冷冷地道:“什么威望不威望,还不速速去办?”
厉乌见滕熙丰有动怒的意思,不敢再说,只得称是退下,立刻吩咐部下前去风火营运回单甲,重新分配。
滕熙丰走近薛破夜,低声道:“本将希望你今日所做的一切都是出自真心,而不只是为了自己的名声。”说完,再不多语,转身离去。
薛破夜离开太极营时,是扒在车子上回去的。
滕熙丰似乎知道薛破夜不能骑马,竟然调了马车送他回营,这让薛破夜真是搞不懂老家伙是什么意思,一会儿将自己打成这样,转过头来又派车送自己回去,这不他妈的……有病吗?
薛破夜回到风火营辕门,刚一下车,就见公羊月等人正侯在辕门,见自己下车,几人同时跪倒,恭敬道:“大人受苦了!”
薛破夜这才明白,敢情这些家伙都已经知道自己挨了揍,看来这些人的消息也实在灵通得很。
薛破夜在羽林卫的搀扶下抬手道:“快起来,这都是干什么,大家自己兄弟,不必如此。”
众人都站起身来,再看薛破夜,分明都是一脸的感激,赵天达率先出来,感激道:“大人,你为了兄弟们,甘愿被总卫大人杖责二十,这事儿兄弟们都记在心上。”
薛破夜哈哈笑道:“挨一顿打,解决一件事情,这打挨得值。”
当即先回了营帐,众人显然对薛破夜这次举动敬服万分,想不到这位新任副总卫竟然有这般骨气,为了兄弟们的福利,甘愿被被杖责二十,这可是真将大伙儿的事摆在头位了。
薛破夜刚开始过来,众人心中还都存有疑虑,只觉得这样一个年轻的娃儿能有什么资格坐上副总卫之职,或多或少心中都有几分不甘。
但是薛破夜闲庭信步轻松击败赵天达,雷厉风行处置掉沈木一,之后又是孤身前往太极营找总卫大人理论,虽然挨了一顿打,却是办好了事儿,所有人此时打心眼里敬服起来。
丁逸谋反,风火营被大家瞧不起,这阵子大家心里都憋着一口气,无处发泄,冬甲之事,众人也都是心怒而不敢言,孰知薛破夜来后,雷厉风行办完几件事,大家只觉得胸口堵着的那股闷气顷刻间消散的无影无踪,豁然开朗起来,都在大帐有说有笑。
薛破夜虽然屁股上疼痛的很,扒在大帐的床铺上,但是见众人都是和谐的很,心中也自欢喜。
没过多久,太极营的运甲车队就过来,将两千副单层冬甲运走,那自然是准备再分配了。
薛破夜感觉在军营中养伤有些不爽快,没有在家里舒服,所以扭扭捏捏地低声询问西门雷藏是否可以请假。
西门雷藏一愣,想不到副总卫大人第一日上班就请假,还真是有个性,不过瞧他伤势,在军营中虽然有军医服侍,但毕竟不如在家中休养好,于是低声道:“这个问题倒是不大,副总卫向来是有权进出行营,不过要交代好事情,否则一旦出了事情,不好向总卫大人和圣上交代!”
薛破夜哈哈一笑,只要可以就好,开始还以为羽林营向囚牢一样,都不能出去呢,正愁外面的绿娘子和小石头,想不到副总卫还有这样的特权,那自然是大喜过望。
他也就修养几日,当下将营中的事情先交托给公羊月,让他总务营中大事。
公羊月还准备推辞,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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