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什么损失。”锦袍人缓缓地道:“他现在的处境已经很不好,你若想倚仗他为大树,那可就大大的错了。”
薛破夜沉默片刻,终于抬头凝视着锦袍人道:“大人,这个世界上还有一句话,叫做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我和谭子清没有任何关系,无冤无仇,自然不能陷害他,即使我和他有什么交情,那更不能背信弃义,在后面捅自己的朋友一刀,大人想想,是不是这个理?”
“背信弃义?”锦袍人呵呵笑道:“在京都,讲的是荣华富贵,不是什么背信弃义,信义在京都实在没有任何意义。”顿了顿,低声道:“薛破夜,你若出面作证,我必保你高官厚禄,美女如云,你看如何?”
“我不管你是给我高官厚禄还是金银美女,更不管你是过河拆桥还是兔死狗烹,草民只想对大人说,有些事情真的不适合草民去做。”说到这里,薛破夜淡然道:“还望大人放过草民。”说完,便开始向门边行去。
他自然知道,凭自己如今的本事,想要离开这里,那无疑是难于登天,所以他的脑子在飞速盘旋,只想以一种看似弱者的方式去搏一搏。
他的眼角始终注意着那盏油灯,只待动手时,先以寒刃击灭油灯,这样大家都在漆黑之中,自己再博博运气,看看能不能控制住眼前这个锦袍人,也好将他作为人质离开这里。
这当然是难度极大的事情,希望也很渺茫。
不过经历万禽园一役后,薛破夜心中明白一个道理,许多的奇迹就是出自这不可能之中,当初走进藏獒石屋时,那不也注定是九死一生吗?最后不还是活着出来了。
锦袍人未必武功高强,自己也未必没有机会,即使锦袍人武功不差,但是显然会对自己有一种轻视之心,自己所要借助的,就是这轻视之心造成的一瞬间的机会。
薛破夜如今最担心的,却是锦袍人身后的黑衣人,无论从哪个方面看,那个黑衣人绝对是一位高手,这位高手也成为薛破夜此次成败的最大因素。
锦袍人忽然发出古怪的笑声,冷声道:“既然如此,本官只好再找其他人,不过阁下既然知道我的事情,恐怕也不会这么轻松就离开这里吧。”
“我会将今天的事情全部忘记。”薛破夜淡然道。
锦袍人摆手道:“不,本官只相信一种人会忘记所有的事情。”
“死人?”薛破夜嘿嘿笑道:“大人是想杀了我?”
“你不与本官合作,本官也是没法子。”锦袍人叹了口气,身形忽展,鬼魅般掠到了薛破夜的身前。
薛破夜心中大惊,知道自己的判断有误,这锦袍人非但有功夫在身,而且看起来道数绝对不低,只眨眼间就掠过来,这种速度实在令人惊骇,他也条件反射般地探出右手,低声喝道:“想杀我,没那么容易。”寒刃夹杂着透骨的寒气直刺向锦袍人的心口。
薛破夜如今只能借寒刃之利与对方搏一搏。
可惜锦袍人不是藏獒,薛破夜更不是神仙,薛破夜眼见寒刃就要刺在锦袍人身上,他却像幽灵一样从自己的眼前消失,在一瞬间,薛破夜感觉自己的脖子一凉,就像鬼爪搭上了脖子一样,整个脖子后面已经被一只冰凉的手抓住。
薛破夜毛骨悚然,全身发寒,竟然生出恐惧的感觉,难不成这他妈要死在这里?
“怎么样?还要不要斗斗?”锦袍人那种怪异的似乎憋着嗓子的声音在身后森然响起。
薛破夜知道,这卡着自己脖子的手只要那么轻轻一捏,自己的脖子很可能就会骨断皮裂,从而曝尸于此。
“我操!”薛破夜心中怒骂,但却忽然狂笑起来。
他笑的很突然,锦袍人和黑衣人都很是奇怪,锦袍人铁箍般的大手微微松了松,沉声道:“你笑什么?”
“没什么!”薛破夜忽然露出古怪的神色,那种神色绝非一名即将丧命的人所拥有。
锦袍人忽然也笑了起来,放开了手,退后两步,悠然道:“那你还肯不肯帮我扳倒谭子清?”
“我倒是肯,只怕你不肯。”薛破夜嘿嘿笑着,慢腾腾地道:“莫非你自己想扳倒自己?”说完,他转过身来,拜倒在地,恭敬道:“学生见过老师!”
锦袍人哈哈大笑起来,掀开锦帽,露出清铄的脸来,脸上满是笑意,却正是薛破夜的老师,贵为都察院左都御史的谭子清。
谭子清快步上前,扶起薛破夜,端详着薛破夜英俊的面孔,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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