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就好心的随口问了句:“怎么?你哪儿不舒服?”
哪儿不舒服?听他们家王爷现在跟王妃说话的那个调调,简直就是浑身上下都不舒服好么?
雷鸣有口难言,连忙拿手抹了把脸,含糊道:“没……没事!”
脸上重新一片木然,目不斜视的策马跟着马车往前走。
蓝釉狐疑的又盯着他看了两眼,见他确实不像是有事的模样,就也不再管他,收回了视线。
马车里,武昙得意过一阵,就又有点儿蔫儿了,无精打采的趴在桌子上,手指博拨弄着那几个小巧的茶杯出神,一边不悦说道:“你那皇嫂看来是比我预期中的更难缠,也更难伺候,这一次没能叫她称心如意的出一口气,只怕她是不肯善罢甘休的,回头少不得还要找麻烦。而且她又是那么个身份,她如果传召的话,我还真不能一直躲着不去见。”
姜太后其实不算是个十分恶毒的人,最起码萧植在时,她身为皇后还是很通情达理的,可自从出了下毒未遂那件事之后,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刺激,一直没能缓过来,可能再加上后面跟萧昀之间的关系也起了嫌隙,如今反而变得越发刁钻和不可理喻起来。
萧樾以前不反感她,如今也称不上怎么恨,就是有点烦了。
“说的也是啊,她总这么倚老卖老的找麻烦也不是个事儿。”侧目看见武昙发愁,他就沉吟了一声,信口提议:“要么就还是本王干脆直接把她那儿子拉下马,换了她那位子给你坐?一劳永逸。”
一开始,他对那个皇位就没有执念。
若说是回来之初,还因为和萧昀赌气,有在存心的算计那个位子,可如今四海安定,他又如愿以偿的把武昙给娶回来了……
反而更懒得去跟萧昀那熊孩子再争什么了。
诚然,这话也不过就是拿来逗武昙的一句戏言。
不想,武昙闻言,却是脸色骤变,蹭的坐直了身子,惊慌失措的低呼:“你疯啦?”
她一开始就知道他对萧昀父子是有不臣之心的,这也是起初她对他敬而远之的理由,现在不过就是旧事重提罢了,武昙哪至于跟没见过世面的一样,是这般反应?
萧樾一时有点发愣,没太反应过来。
就见武昙大大的眼睛瞪着他,看怪物一样的眼神古怪的盯着他,还咋呼:“你让我坐她的位子?她可是个寡妇啊!”
说完,也没等萧樾反应,就先绷不住,捂着肚子倒在车厢里笑着打滚儿。
萧樾:“……”
马车外面的雷鸣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但又不能擅离职守,脸上表情就又开始不受控制的扭曲。
正在纠结间,前面车辕上的蓝釉已经站起来,拍着裙子冲他招手:“不舒服你就直说呗。来,换换吧,你坐这来缓缓。”
雷鸣想说我真没不舒服。
但是马车里那两口子的墙角实在是听得他难受,于是就昧着良心翻下马背,跟蓝釉换了。
蓝釉没下车,直接从车辕上纵身跃上马背。
马车里,萧樾被武昙堵得哑口无言,脸都青了。
短暂的怔愣之后,就伸手将她捞过来,手臂用力收紧,将她禁锢在怀里。
“疼!”武昙笑得眼角都是泪花,下意识挣扎着去掰他的胳膊。
萧樾死死的抱住她不放,咬着她的耳朵,一字一顿的冷笑:“你想坐她那位子也还差一道筹码呢!”
武昙脑子一时跟不上他的节奏,就暂停了挣扎回头眨巴着眼睛脱口问他:“什么筹码?”
萧樾:“先把本王的儿子生出来!”
武昙:“……”
马车里,两个人又笑闹成一团。
外面蓝釉再默默地劝了自己三遍“非礼勿听”之后,终于也是扛不住了,捂着腮帮子又昧着良心喊青瓷:“青瓷,被风一吹,我这牙疼得厉害,咱俩再换换吧。”
车夫在驾车,本来蓝釉坐在车辕上,就是为了怕萧樾两口子会需要服侍的,青瓷是骑马跟在马车后面的。
闻言,也没多想,直接打马上前和蓝釉换了位置。
马车里的动静,她倒是没听出什么不妥来,一路上目不斜视的端坐在马背上,警惕的注意着沿路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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