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冬初一点儿不谦虚：“还行吧，刘小姐刚才也说了，我没请过先生嘛，全凭自学。而且还是一年前，为了出来做事不至于误事，才开始学的。

    “从开始学认字到现在，加起来也就一年多的时间。能学成现在这样，已经很不简单、很不容易了。”

    众闺秀再次石化，连一众伺候主子的丫鬟婆子都有点听不下去。这种话，从自己嘴里说出来不好吧？

    袁冬初对着众人的便秘脸，很真诚的解释：“真的，我利用做事之余的那点闲暇时间认字、写字，才一年多，能做到现在的程度，反正我对自己是很满意的。”

    众人看着她无语：大姐你果然是认真的吗？

    吴秀瑾看着卓静兰，眼里都是无声的询问：这位，一向如此吗？这样的人，你也能和她处得来？

    卓静兰假装没看明白吴秀瑾的意思，而她真正不明白的，却是袁冬初到底怎么个意思？

    刘明玉有点缓不过气来，文玉章又给另一女子递个眼色。

    这女子当仁不让，“这么说，袁姑娘一定聪慧过人、是个奇才了，”她转而对杜瑞华说道，“麻烦杜姐姐让人拿纸笔来，咱们请袁姑娘的墨宝来开开眼。”

    杜瑞华有点为难，看看文玉章，再看看卓静兰和吴秀瑾。

    这该怎么办？

    她可不愿得罪文三小姐，现在不知道的是，卓二小姐和这个袁冬初的交情有多深，能不能把袁冬初舍出去？

    这种时候，卓静兰就不能装作看不懂了，她开口道：“这样不妥吧？”

    文玉章不是文家旁支族人，她知道鸿江船厂在大齐朝的地位，所以她自己不愿得罪卓静兰。

    依然是刚才那女子开口：“没什么不妥吧？袁姑娘那么有自信，一定有大才，正好让我们长长见识。”

    卓静兰还想说话，却是被袁冬初抢先了。

    她笑问道：“各位都是自小由先生教导，有十几年读书习字的根基吧？我则是自己买了两本启蒙书籍，才自学一年。各位如此明显的优势，居然打算和我一较长短？”

    “这个……”叫板袁冬初的这位，当着凉亭里**家府邸的闺秀，还真不好意思承认。

    刘明玉撇了撇嘴，“夸口的话又不是我们强加于你的，是你自己说的。”

    袁冬初从容对答：“我说的是对文字的理解，还有在没有先生教导的情况下，自学一年所达到的程度。

    “至于毛笔书写，想来各位小姐都知道，毛笔书写那是需要很多年勤加练习的功底，功夫下到了，还得时间打熬，字迹才有根骨。

    “这话我也是听人说的，应该没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