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打得更狠!”犇爷哈哈笑着说,“你一点都不呆啊!谁给你起的这个名字?”
“是才哥,他喊半天我都不知道他叫的谁,打了我我才知道,所以他叫我木呆儿。其实我木呆儿最聪明了,挨打从来不跑,只要给犇爷服侍舒服了,下次服侍前最多打一顿,其他时间都可以躺在地上做梦。”
“哈哈,不错,你比阿才聪明多了。这黑乎乎的地方毫无希望,你还会做梦?做的什么梦?说来听听。”犇爷对这个刚刚来到黑暗世界的小家伙很感兴趣,做梦,这个词多少年不曾听过了。
“没啥,就是接绳头,一个个绳头,不知道为啥都断了,我就一直接,一直接,一根根接起来。”时宇回答得很麻利。
“接绳头?他娘的你这算什么梦,还有别的吗?”犇爷很不满意,恰好腿边按摩的人力道大了些,就狠狠踹了他一脚,咔嚓一声,那人哼都没哼一声便断成几截。
“回犇爷,没了,就,就一直接线头。”时宇感到有人断碎,紧张得压低了声音,不敢再大声说话。
“没出息!怕什么!只是昏了,又死不了,过几天就长好了!什么还能比永远在这黑乎乎的地方更难受?”犇爷突然激动,狠狠给了时宇一巴掌,临到了脸上,才收回七八分力量。
挨了巴掌的时宇连滚带爬跌出去好远,不敢呼痛,又跌跌撞撞跑回来继续按摩。
“哼!”没了好心情的犇爷不再言语,静静躺在那里享受。其余没有被问话的人,似乎是受到了惊吓,一个个忙活得很勤奋。
“呼呼”犇爷厚重的鼻息声响起,正在按摩的几个人纷纷停了手,静悄悄起身离开。
时宇也不例外,不过只有他经过刚才被踹断的人时,伸手把他抱了起来,一同带离了犇爷身边。
这里没有房间,也没有床榻,所有人都是在一个平坦的地块上或躺或坐的占着一块空地,这地块也不大,百丈方圆,似乎没有出口,就是个深坑。
时宇不是没有想过摸索出路,他曾经手扶墙壁绕寻,可怎么走都只是在这百丈方圆逡巡。
随便找块空地放下那人,时宇自己也一屁股坐在了他身边。
永恒黑暗的地方,谁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时宇只好细数着自己的心跳。他觉得自己的心脏,跳得好奇怪,有时瞬息亿万,有时久久不搏,根本无法衡量时间,似乎这里没有时间的概念。
“小兄弟。”那个受伤的人苏醒了过来,轻声感谢着时宇,“多谢小兄弟了!”
“哦,没事,应该的!”从数心跳中惊醒的时宇慌忙答应,“你怎么知道我是小兄弟?你能看到我长什么样?”时宇压低声音好奇问道,现在只有他俩还是醒着的,其他人都睡了。
“咳咳,那哪儿能啊,我只是感觉。要是不合适,我叫你大哥也成。”那人答道。
“呃还是我叫你大哥吧,我觉得我并不老。”时宇呆住了,为什么会觉得自己不老呢?
那人虽然断成好几截,但奇怪的是这里受再重的伤,只有痛感,并不危及生命,他慢慢撑起自己,用力地掰扯着身体,咔咔声不断响起,他是在给自己接骨续脉。
“大哥,疼吗?才哥打我几鞭子,我就疼得不行。大哥,你也是被才哥抽醒的吗?”时宇自来熟打开了话匣子。
他对自己出现在这里很疑惑,虽然没有以前的记忆,却总是冒出一些奇怪的想法和话语,时宇总觉得自己不该是只在这里生存过。
可无论和谁搭讪,都是冷冰冰的不会搭理,现在有个愿意和自己说话的人,当然不能错过。
“我不是,我是被另一个人抽醒的,他已经很久没有醒来了。”那人回答。
“哦。对了大哥,你叫什么?我都忘了问了。我叫木呆儿。”
“我?”那人沉思片刻,回答道:“他们叫我七十一。”
“七十一?”
“因为在你出现之前,这里只有七十一个人,按理,你应该叫七十二。”七十一说道。
“啊,什么叫在我出现之前?我不是一直在这里吗?而且这里居然有这么多人啊,我怎么才感到三四十个?”时宇有些吃惊。
“是哦,我们应该一直在这里,为什么以前没见过你呢?还这么弱小。”七十一抱头沉思了片刻,没想出什么结果,然后就又像是忘了自己说过什么似的,继续说道:“他们已在假死,感受不到是因为他们的身体再也不能释放出任何力量,跟死人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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