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七章 河畔(11/12)
托是什么,不存在的。二掌柜坐庄,高风亮节,光明磊落。
阿良是那中土神洲书香门第出身?我打死不信。隐官真不是那浩然天下的高门豪家子?我不信。
纳兰老贼,要么滚远点,要么给白姑娘一个名分。
左右剑术比我略高一筹。
叠嶂姑娘,如果二掌柜对你毛手毛脚,告诉我一声,我去告诉宁姚。
这一遭,乘兴而来,乘兴而去。
次次都是我结账酒水钱,如果哪天我不在酒桌旁边了,二掌柜,给我个面子,为那群穷光蛋朋友破例赊欠一次,先行谢过。
浩然天下,有哪九洲?曾经听过,已经忘了。
看了她一眼,人间颜色如尘土。
记得小时候有一年,夏天的蝉鸣特别吵人,冬天路上积雪冻屁股。只是忘记了哪一年。
凭什么我是剑仙他是元婴剑修,五十岁的时候,我还是龙门境,他就是元婴境。救我作甚?
怎么会有一座天下,只有一轮明月?与老子一般打光棍吗?
有些事,总是姗姗来迟。有些人,总是匆匆离去。喝酒真苦。
她那么大的腚,那么细的腰,到底有啥子好嘛。
黄花黄,白云白,青山青,少年年少。
一拳就倒二掌柜,笑得我腰子疼。
桌上灯半黑,窗外月半明,有人觉得不够亮,有人觉得不算黑。还剩酒半壶,吐完再喝啊。
皇帝宰相状元郎,是什么东西,能当佐酒菜吗?祖坟又是什么?
对错都在酒碗中。
我家城头,高过白云。浩然有吗?
城头剑气,龙蛇飞动。
几天没来大碗喝酒,无事牌怎么这么多了?
已负美人辜负剑。
呱呱坠地,大笑而去。
不是剑修怎么了,偏要来这里喝酒。
年复一年勤勉练剑,也没练出个上五境。倒是喝那哑巴湖酒没几碗,就真喝成了个哑巴。
今天好像没什么可写,下次喝过酒再补上。
最近二掌柜不来蹭酒,买酒的姑娘们都少了,喝酒没滋没味啊。
墙上无事牌晃得厉害。可我没喝醉。不比剑术比酒量,董三更加上陈熙,都要喊我哥。
老大剑仙,你不收我为嫡传弟子,凭良心说,是不是怕我剑术超过你老人家?
我们这边,玉璞境都只是剑修,听说浩然天下的金丹、元婴剑修,就是什么剑仙了,老子没被绶臣砍死,差点被这种事笑死。
二掌柜不是个娘们,真心可惜了。
今天换了件紧身些的衣裙,坐在不宽的长凳上喝酒,好像隐官大人蹲在路边一直看我。
老子只要喝过了酒,剑砍董三更,拳打狗日的,脚踢二掌柜。
听说浩然天下的仙子,每次往脸上涂抹胭脂水粉,得耗费半个时辰,那还不得有个七八两重?真能好看吗?
做过一个梦,不知是哪里。
男女情爱,相互喜欢时,是圆圆镜,团团月。情伤过后,就是一锤碎出无数月,好像没那么喜欢了,但是记起更多。
坐在小板凳上当说书先生的二掌柜,有点潇洒。
外乡剑修,都早些回家。
陈平安是我家乡人。
见此美景,感激不尽。
……
礼圣拂袖收起画卷,笑道:“再议。”
至于双方何时何地再议,这位读书人都没有说。
只是收起了文庙这边的镜花水月。
谋之在多,断之在独。
真正议事所在,还是是那座天庭遗址。
下一刻,阿良和左右对视一眼,都有些神色凝重。
因为陈平安不见了。
一条河畔。
不知为何,三教祖师,并未现身。
礼圣。
亚圣。
文圣。
白泽。
老瞎子。
斩龙之人。
东海观道观的老观主。
鸡汤老和尚。
道老二余斗。
白玉京三掌教陆沉。
岁除宫吴霜降。
还有几位陈平安辨认不出身份的存在。
无一例外,除了陈平安,都会是十四境。
吴霜降微笑道:“这么快就又见面了。”
陈平安点点头。
陆沉使劲挥手,“陈平安,是我啊。”
陈平安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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