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府门大开,又令人把府里的奴婢悉数唤出,在府门两边拜迎。荀贞的车驾驰入府内。
……
邺县的东城是邺县里富贵人家聚居之处。
这些富贵人家里住宅最大,占地最广,也最有权势的自是赵忠家。
去年黄巾乱时,赵忠就把族里的近亲全都接去了洛阳,现在宅里当家的是他的一个族弟,名叫赵然,专门给他看家守舍的。
虽然是族兄弟,赵然的年纪比赵忠小得多,今年刚三十出头,正年富力强,壮年之时。
正如荀贞、简雍等人的推测,这次荀贞上任,魏郡郡县吏员、士绅、父老无人出迎,正是赵然的手笔,“抱病不能起”的魏郡郡丞现正在他的堂上,哈哈大笑。
这个郡丞一边大笑,一边冲着赵然翘起大拇指,说道:“少君此计甚妙,必能杀一下荀乳虎的锐气,让他知道魏郡里是谁家的天下,谁才是说了算的。”
赵然矜持地摸了摸胡须,说道:“皇甫嵩这老贼奏没了我家的宅舍又怎样?我等不是在这儿住着?看谁敢来真的没收,不过这仇却不能不报!吾兄收拾了皇甫嵩这个老贼,荀贞这个小贼就由我来代劳吧。”
一个在外边打探消息刚刚回来的宾客气喘吁吁地站在堂下,赵然召他进来,问道:“豫州儿入城了么?”他对荀贞的路程走向很清楚,知道荀贞已经到了邺县。
这个宾客答道:“已经进城,刚入了郡府。”
“噢?郡府可有人出迎?”
这个宾客谄笑道:“少君既已明令郡县不得迎豫州儿,郡府的吏员当然不敢违令,五官掾、功曹、东部督邮诸吏均托病在舍、或者干脆请假归家了,府中只剩有十来个小吏。”
赵然满意地点了点头,笑道:“这还差不多……。”见这宾客意犹未尽,似还有话没说,遂说道,“还有何话没说?”
“就是姓王的那个老贼没请假,还在郡府里。”
“姓王的?”
“便是西部督邮王淙。”
“这老竖子向与我家作对,他一个人也不值得什么,不必在意。……豫州儿可大发雷霆了?”
“这倒没有,想来是服了软,连面都没露,也没让府吏怎么迎接,直接就坐车入府了。”
赵然皱眉说道:“直接就入府了?”
“是啊,定是怕了少君的威风了。”
赵然想了一想,冷笑说道:“没想到豫州儿却还是个深沉的!哼,便是他再能忍、再深沉又如何?郡县不迎他上任只是个开头,且等日后再慢慢拾掇他,就不信他能忍到何时!”
郡丞拍马阿谀,说道:“少君威震州郡,收拾一个小小的豫州儿必是手到擒来。”
正说话间,外边奔来一人,满头大汗,神色惊恐。
赵然不乐说道:“何事慌乱?不成体统!”
这人奔入堂上,惊恐万分地说道:“人头!人头!”
“什么人头?”
“街上、街上,好几个人头!”
赵然听得莫名其妙,沉下脸,说道:“说清楚,什么街上、人头?。”
这人咽了几口唾沫,定住神,说道:“县外来了一队骑士,驰马街上,高举数个人头,径奔入郡府去了。”
赵然愕然,说道:“一队骑士从县外入来,拿着人头去郡府了?”
“是。”
赵然转问郡丞:“这是怎么回事?”
郡丞也愕然不知,试探地猜测说道:“莫不是豫州儿搞出的事?”
赵然令那来报讯之人:“再去打探。”
赵然在郡府里颇有耳目,不多时,这人打探归来,禀报道:“那几个人头是郑策、王衡、孙翻、陆纪等人。”
这几个人都是赵然在郡兵里的亲信,闻言之下,他大惊失色,霍然起身:“什么?”
“小贼入县前令其义从部曲直接去了兵营,并给了他义从部曲一道檄令,他的义从部曲到了营里之后,先没有拿出檄令,而是傲慢地命郑策等人让出最好的营房,待到郑策诸人不服命令,欲将他们逐出兵营的时候才将檄令拿出,当场将郑策诸人拿下,就地斩杀。”
赵然知道荀贞带的有义从步骑来,所以特别交代了郑策等人,吩咐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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