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最风流

19 搜山千骑入深幽(十)(4/8)

能带着数百金去京师为郡守活动。数百金,折合数百万钱,他哪里来的这些钱?不言而喻。又在光和元年,他被拜为交趾刺史,击交趾反贼,他回到本郡简募家兵及调给他的兵马,合计五千人,带之去了交趾。这五千人里,他家兵的数量必然不少,因为数年后,朝廷又以他为河内太守,他带家兵击退了张燕的进攻。以家兵击退张燕的进攻,可见其家兵不但jīng勇,而且为数甚多。他哪里来的钱养这么多的家兵?养兵的开销可比养客大多了!亦不言而喻。

    本朝初年,南阳张堪奉旨委输缣帛及马,诣大司马吴汉伐公孙述,於道上被追拜为蜀郡太守,成都城破,他检阅库藏,收其珍宝,报给朝廷,秋毫无私。公孙述破时,珍宝山积,随随便便一件东西就价值连城,足富十世,而张堪在去职之rì却只乘坐了一辆折辕的破车,带了一卷布被囊而已。光武皇帝闻后,叹息了良久。像如孔奋、张堪这样的清廉吏,实在太罕见了。

    荀贞思及当今天下的污浊吏事,不胜喟叹,又想到自己也是“贪浊”的一员,颇是愧疚。

    不过,他的“贪浊”与那些贪浊吏的贪浊却是不同的。

    那些贪浊吏贪图的财货本身,而荀贞两世为人,对财货早已就看淡了。财货之物是供人用的,够用就可以了,就如那句老话:便有广厦千间,夜眠八尺,便有良田万倾,rì食一升。财货再多,若只是留为己用,供己挥霍,最多也就只是满足些寡人之疾、口腹之yù,纯属浪费。

    荀贞“贪浊”财物却是为了心中的“大志”。

    他早先的“大志”是保命,现在则不是了。不管是保命,还是现在的大志,都需要钱。

    百姓不易,生活艰难,他不能从百姓那里“贪浊”财货,只能私留缴获,反正这些缴获即使上缴到朝廷也只会被朝吏们分了,即便落下稍许分给底下州郡县,供以赈济民间,又也会被州郡县吏从中间过一次手,最终落到百姓身上的不过星星点点。与其如此,还不如由他来用。

    又从“贪浊”想到了出颍川来的见闻。

    早前在颍川的时候,因为颍川的士族多、名士多、党人多,在颍川为吏的郡守、令长尚还算不错,虽有贪浊残民之事,不至於比比皆是,百姓尚可勉强度rì,可当他走出颍川,历经数州、数郡,沿途所见,耳闻目睹,却发现处处一派乱世之象。

    上有天子卖/官,下有州郡残民,诸侯王弃祖宗打下来的江山弃之如敝履,仓皇逃遁不顾,朝廷向叛军赎回俘王,百姓有冤屈无处可诉,哭号於道边看着贵人们趾高气昂、鲜车怒马地扬尘驰去。朱门酒肉臭,路有饿死骨。就如赵云说的:“如果出现了君不君、臣不臣,甚至会父不父、子不子的局面,就将会礼崩乐坏,到了那个时候,海内必将大乱”。现今已是君无君像,臣无臣状了,群盗蜂起,百姓怀怨之时了,这天下如何不乱?

    荀贞心道:“这大概就是乱世气象,国将不国了吧。”

    他不知道在下曲阳战后阎忠曾密劝皇甫嵩造反的事情。

    他如果知道,肯定会佩服阎忠的远见卓识。

    天下之大,有远见卓识的不止阎忠一个。

    如果说在黄巾乱前,人们还只是担忧天下可能将要生乱,那么现在,在目睹眼见了汉室、朝廷种种的倒行逆施、末世气象之后,却有许多人已看出这“天”恐怕是真的要换一个了。

    事实上,就算是拒绝了阎忠建言的皇甫嵩又何尝没有看出呢?

    他要是没有看出来,他怎么可能会摆事实、讲道理地给阎忠讲了三个拒绝造反的理由?他的三个理由是:“创建大功,不是庸才所能做的”,“我麾下的步骑新结易散,难以济业”,“虽遭黄巾之乱,但天下的百姓没有忘主”。

    他这三句话的次序很有讲究。

    第一句是我不是这个材料,第二句是我麾下的部卒也许不会听从我的命令,第三句是百姓未忘主。第一句话是谦词,重点是在后两句上,“兵卒不堪用”和“民未忘主”,并且他把“民未忘主”放在了“兵卒不堪用”之后。他看似拒绝了阎忠,而实际上却是认同阎忠的判断,也认为汉室将亡了,只是就目前的可客观情况来说,他难以成就伟业。他看到了汉室将覆,他同时也看到了汉室不会那么快的覆灭,所以,他宁愿“委忠本朝”,“犹有令名”,尚且还能得个好名声。要说他不认同阎忠的判断,有大把的表示忠诚朝廷的话可以说,绝不会说出“犹有令名”四个字。这四个字透出的是知事难为,故此退而求其次的意味。

    ……

    诚如戏志才所言,在当今之世,怯懦、贪浊,名声虽然不好,还不至於如过街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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