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说道:“荀贞竖狡诈!”
有的说道:“攻城器械不足!”
波才摇了摇头,说道:“你们说的这些都对,但最主要的原因却不是这些。”
“是什么?”
“是因为我部军令不一!荀贞竖今在阳翟城外练兵,编什伍、教旗鼓、练队列,据探马回报,只区区数rì,已初具jīng锐之形,反过来看我军,既无什伍,部众又不识旗鼓,更遑论队列阵法!虽有十万之众,形同乌合!以我之乌合,对敌之严整,如何不败?”
何曼对此深表赞同,连连点头,说道:“公言甚是!公言甚是!”问道,“公既已知我军何以败,而贼何以胜,底下打算怎么办?”
“我意对我军进行一次整编。”
“如何整编?”
“一如荀贼练兵,编什伍、教旗鼓、练队列。”
黄巾军里目前基本没有什、伍的编制,只有里、乡、县这样的编制。总的来说,就是波才是最高指挥,底下是各县渠帅,再下是各乡小帅,再下是各里头领。这样一种编制形式,很明显是不利於作战的。所以,波才想要改编它,把它改编得正式一点。
在场的诸多小帅对此都表示认同,何曼也非常赞同:“正该如此!”他不但赞同,并且做了一个补充,说道,“我军中多有妇孺,临阵接敌,妇孺难起大用,我以为,应将妇孺和丁壮分开,妇孺可dú lì成营,承担军中杂务,而以丁壮为我作战之主力。”
波才表示赞同。
既然大家都同意,那么就开始整编。
荀贞在阳翟城外练兵,波才、何曼在襄城县中一边收拢溃卒,一边也对部众进行编练。
只是波才、何曼的编练远不如荀贞顺利,他们在编练的途中遇到了一系列的问题,主要有两点。
一个是参与起事的太平道信徒中有不少都是拖家带口,全家上阵的,以前按乡、里为组织形式还好,现在陡然要改为以什、伍为组织形式,并且按何曼的意见,还要把男女老弱分开,也就是说一家人要被分开编制。这就造成了很多信徒的不满。许多人不愿意。
一个是全郡十七个县皆有信徒参与起事。在改编之前,十七个县的渠帅是平等地位,可在改编之后,这十七个渠帅可能就不再是平等的地位了。因为各个县的情况不同,参与起事的信徒人数也不一样。有的县人多,可能一万多人。有的县人少,可能只有一两千人。
一万多人,去掉妇孺,可能还有四五千丁壮,足能编成三个“部”,几乎可以dú lì成军了。
一两千人,去掉妇孺,可能就只剩下七八百人。七八百人尚不足以编成一个“部”。
这样一来,就会出现一种情况:可能一个县独有两三个部,可能两个县合成一个部。各县渠帅的地位当然就有高有低了,就有一些部众少的县渠帅不愿意。
更且,溃卒尚未收拢完毕,这也给整编造成了一定的困难。
总之,种种的麻烦问题层出不穷,直到荀贞抵达颍阳之rì,黄巾军的整编还只刚开了一个头,要等到完成不知会到何时,遥遥无期了。
接到荀贞抵达颍阳的军报后,这几天忙的焦头烂额的波才不得不把注意力从整编中抽出来,再度召开军议。
军议还没开始,各县、乡的小帅还没到齐,先来的小帅中就有人起了争执,喧哗大闹。
波才矜持身份,在堂后没出来,本想等诸小帅到齐后再登堂,结果听到前边堂中大乱,有卫士跑过来报告:“不得了了!前边堂上打起来了!”他顿时坐不住,忙起身来至堂上。
堂上来了约有二十多人。见他来到,有的小帅起身相迎,有的箕踞着大大咧咧的和他打招呼,有的没注意到他,兴高采烈地看堂中两人打骂。正在堂中打骂的两个小帅也不知是没看到他来,还是因为正在恼怒,故对他的到来视而不见,兀自互相抓着对方的衣襟,彼此破口大骂。
目睹堂上这乱七八糟的场景,波才气得七窍生烟。
他站在堂中上首,大声地咳嗽了好几次,正在打骂的两人充耳不闻。没奈何,他只得示意卫士去把这两人拉开。
四五个卫士上前,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勉强把这两人分开。被分开后,这两人仍然骂骂咧咧,就像两只斗鸡也似,你瞪我、我瞪你,对着吐口水。卫士们不敢松手,拽着他们的衣服,强使他两人分立在堂上两侧。
围观的小帅中有人幸灾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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