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最风流

16 虎狼之威(上)(3/4)

人,按律当死,足下受其赇,释之不究。足下又受商贾、冶家财货,少收市税、铁税;又明知治下豪强大族自占隐匿家訾,不究其罪,见知故纵。……,府君手书的这些条文不法事,可有错的么?”

    国叕满头大汗。堂外的热气一**袭进来,堂上闷热不堪,空气似乎都凝滞了。宣康提起毛笔,又轻轻地放案上,发出了一声低微的声响。听入国叕耳中,却如惊天霹雳,他手上一松,公牒掉落地上,急忙又俯身捡起,道:“这,这,……。”

    荀贞咳嗽了声,对守门口的许仲道:“君卿,去把那些东西取来。”

    许仲应诺,带了两个人,出去官寺外,很快转回,每人的手上多提了四五个血肉模糊的东西。躲墙角的吏员们见了,惊骇失声。许仲等人登入堂上,把那些东西丢到国叕的面前。国叕拿眼去,再也撑不酥软的腿脚,骨颤肉惊,跪坐不,瘫软地,那些分明是一个个的首级头颅!有的闭眼,有的睁眼,皆血污满面,恐怖狰狞,骇人之极。

    “这其中有一个人头,你应该是认识的。”

    许仲从人头堆里找出了一个,提着发髻,拎到国叕眼前。国叕瘫坐地上,紧闭双眼,不敢。可怜他一个风雅名士,知山知水知美人,谈天谈地谈风情,又何曾见过这等可怕的场景?荀贞也不强迫他,自往下,道:“便是解里丁邯。我奉府君之命,顺路拿他,谁知他竟敢负隅顽抗,被我当场格杀,并及他家中那些敢反抗的宗族、宾客,总计一十二人。人头全这里了。……,另外三个人头,你可能不认识,你的主簿沈容肯定认识,就是他派去监视我的那三个县恶少年。”

    国叕亡魂丧胆,脸无人色,闭着眼,喃喃道:“何至於此,何至於此。”

    荀贞转顾,和坐身边的戏志才交换了下视线。

    戏志才微微一笑。荀贞心道:“事将成矣!”收回视线,盯着国叕,叱道:“足下黑绶铜印,六百石县长!今与椽部督邮相坐对话,却瘫软地,双眼不睁,是何意思?”

    国叕用两手按地,勉强支身,睁开了眼。

    荀贞跽坐,身子往前倾,按剑柄,直视他,道:“君自至县,贪污狼藉,所得不义财至数千万,死罪。府君欲令我考案,念君儒,又恐负举者,不忍揭露示众,故密以手书相晓,欲君自图进退。孔子曰:‘陈力就列,不能者止’。今若还印绶去,或可展眉於后;不去,君所贪之钱适足以葬君也。”他坐回身子,后道,“言於此,请足下熟思之。”

    国叕颤声道:“若、若还印绶去?”

    “府君念足下儒衣冠,举主又是名公,不忍对足下加以刑戮。你若肯自去,可饶你一死。”

    国叕自以为没有路了,骤闻只要肯辞官,还可免一死,如同还魂了也似,力气陡,又怕这个机会稍纵即逝,急挺起腰,一叠声地叫道:“下愿还印绶,愿还印绶!”

    宣康拿起放案几上的纸和笔,给他送过去,道:“既然愿还印绶,可自书己罪,自辞己官,奏府君。”奏者,下级给上级的上奏公文是也。国叕身前没有案几,他抓起纸笔,顾不上换地方,撅起屁股,趴地上就写了起来。待写完,宣康呈给荀贞。

    荀贞略了,吩咐宣康收,放缓了语气,语重心长地对他道:“足下国中有很多的名士、贤士,如许子将、黄叔度,皆天下之杰出士也。足下今虽挫,可是如果归家后,能够痛改前非,磨砺名节,激厉奋发,则再展眉之日不远。孟子曰:‘天将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即此谓也。良药苦口,良言逆耳,足下请自思之。”

    “是,是。下一定痛改前非,一定磨砺名节。”国叕心翼翼地避开地上首级,提醒自己不要去,摘下冠带,取下印绶,恭恭敬敬地放到荀贞的座前,道,“印绶谨还督邮,下这就归家。”

    戏志才开口问道:“你准备怎么回去?”

    荀贞入堂内后不就掌握了谈话的节奏,根没给国叕问戏志才等人姓名的空。国叕到现还不知道戏志才等人是谁,但与沈容一样,也猜出了他们必是荀贞的心腹亲信,因此戏志才虽是白衣,不是官身,问的这个问题也甚是奇怪,他仍然恭敬地答道:“下有辎车数辆,准备乘车归家。”

    “你县残民多年,府君怜你,不治你的罪,你还打算把你贪污得来的财货都带回家去么?”

    国叕的汗又下来了:“不,不,下不敢。”

    “那你准备怎么回去?”

    “下得被戏志才逼得狠了,他冒出来急智,“下学袁初,单车归家!”

    宣康年轻,差点笑出声来,忙捂嘴,心道:“这人是不是被荀君吓傻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