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莫等人觉得这才正常,毕竟能得到太子妃这等恩典的也没几个人。
不过在碧玲珑听来,却觉得对方的话里实在有些古怪的意味,不知道想到什么,脸蛋儿也有些红了。
从皇宫出来后,祖安想了想,并没有回家,而是往城西玉泉山去了一趟。
这次秘境之中不管是姜罗敷的地图还是谢道韫的一线生机符,又或者谢秀老师的弃子,都是救命的东西,于情于理,也该感谢他们一番。
到了国立学院过后,他先去找了黑白子,黑白子正在狠狠地操练着谢秀。
黑白子见到他来过后大喜过望,拉着他非要手谈几局。
祖安一阵头大,他是不会下棋的,可又舍不得抛弃自己在对方高深莫测的形象。
幸好他早有准备,拿出一副前世围棋出名的残谱《呕血谱》送给了对方当谢礼。
当年看金庸小说,对里面提到的这棋谱有些好奇,特意去网上搜了搜。
多亏了他如今修为提高过后,记忆力也越发增长,前世看过的一些东西,努力回想基本还是能回忆起来。
果不其然,黑白子看了一眼立马被这《呕血谱》吸引了,嘴里喃喃说道:“祖兄弟真乃当代棋圣,如此精妙绝伦的残谱也能想得出来,我竟然还不自量力想与你手谈,惭愧惭愧……”
一边说着一边拿出棋盘自己摆弄推演起来,心想着如果连对方拿出的一个残谱都搞不定,自己还有什么资格去挑战他本人呢。
看着一旁不停地像他使眼色的谢秀,祖安笑着说道:“我可不可以帮谢秀请个假?我们在明月城就是旧友,正好叙叙旧。”
黑白子犹豫了一下说道:“本来他没有背完我新布置的128本棋谱是不能休息的,不过既然是祖兄弟你开口了,他跟在你身边哪怕学到点只鳞片爪,也是受益无穷。”
说完后他又回归棋盘,专心致志研究起来。
谢秀如蒙大赦,急忙拉着祖安离去。
离开黑白子的住所很远过后,祖安看着昔日那个风流倜傥的美男子如今那副狼狈的模样,忍不住笑道:“谢兄,何至于此。”
“你是不知道,他根本没把我当人啊,自从跟了他以后,我就没睡过几天完整的觉过,天天都是各种棋谱,现在我看到棋谱就想吐……”谢秀仿佛找到老乡了一般,拉着他狂吐苦水。
祖安皱眉道:“既然你如此痛苦,不如我去找学院说说,给你换个老师?我在这边还算有几分薄面,应该可以的。”
“那倒不用,”谢秀面露犹豫之色,“老师对我虽然严厉,但我也知道他是在为我好,通过这种手段锻炼我的神魂,我又岂能不知好歹地背叛师门呢。”
祖安一阵无语,这家伙一边在那里叫,一边又舍不得离开,有个什么词来形容这种的,哦对了,就是贱!
“走走走,我们出去喝酒,听说京城里红袖招不错,我来京城这么久了,都还没时间去呢,前些日子好像来了一个叫南薰的花魁,不知道比起当年神仙居的秋红泪如何,今天去见识一下。”谢秀两眼放光,要知道他以前在明月城,可是风月之地的常客,结果来了学院过后,天天被老师操练,都快忘了姑娘身上的胭脂以及酒的香味了。
祖安一脸同情地望着他,这家伙信息闭塞到什么程度啊,要是他知道我今早才从南薰的房间里出来,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
终究还是没有刺激他,祖安说道:“我此行前来是要答谢一些人的,先拜访了她们再说。”
他们首先去找了姜罗敷,结果对方并不在学院。
“姜校长对你似乎一直超乎寻常的好,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看重你的。”谢秀仍然习惯喊姜罗敷为校长,同时心中暗暗感叹姜罗敷眼光之毒辣,当初祖安声名不显,她就力排众议将其提拔为学院的老师了。
到底是什么原因呢,难道是姜校长看上了他?
这个念头刚升起便被他掐灭,祖安长得虽然还算英俊,但比起我还是差了几分,姜校长就算要贪恋男色,也应该看中我才是。
“在想啥呢?”祖安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将他从迷之自信中惊醒过来。
“男人的头女人的腰,不是情人不要捞。”谢秀有些不满地整理了被打乱的发型,然后冲着路过的几个女学生抛了个媚眼,引得那些女学生惊呼连连,一个个掩嘴笑着离去,但显然因为他的英俊,一个个又忍不住偷偷回头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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