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父母,但却比爷爷奶奶更加衰老。
为了照顾诞生就没有芯片的乐园鸟,他们搬入了下城区。
和正常的无码者不同,她至少有着安全的住所。她的母亲也有着芯片,因此能够不断回到上城区、变卖发明来购入生活必需品。
比起其他的天生无码者,乐园鸟一家的生活还算稳定。
乐园鸟从没有上过学,甚至没有接触过同龄人。
全都是由她的父母,将自己这一生的所有知识、技术与战斗技艺倾囊相授。
直到三年前,她的父亲终于衰老而死。他已经活了一百一十六岁,对短生种来说已经是极为长寿。
而因为悲痛,她的母亲在那半年后也去世了。
她继承了父亲的光环,但过分衰弱的治疗系圣秩已经无法治愈那种程度的疾病。
“天使”已经彻底成为了一个传说。她无法再顶着光环进入上城区、更不敢在下城区暴露天使的身份……
失去了父母的庇护之后,只有十一岁的乐园鸟靠着自己超乎常人的聪慧、作为一名无码者在下城区艰难求生。
她们一家曾加入过名为“洞穴之家”的小型互助组织。在乐园鸟的母亲死前,也拜托过自己的老友照顾乐园鸟。
在那里,她过的很开心,仿佛第二次有了家。
父母的老朋友也是很好的人。虽然日子很贫苦,但却快乐……她的治愈能力能帮上别人的忙。
她原本希望能这样维持平稳的生活,过上安稳快乐的一生……哪怕一辈子都见不到明媚的阳光也无所谓。
但就在半年前,那个组织也被“无知之幕”所摧毁。
——并非是为了吞并,而是为了施虐。
没有任何意义。只是单纯为了乐趣,为了“犯罪的预演”而将那些安稳过日子的无码者摧毁、撕碎、折磨。
在肆无忌惮的笑声中,在那些昔日朋友和长辈的哀鸣与惨叫声中……将这一切录制成视频,留作纪念、或者变卖给他人。
在长辈们的帮助下,她非常勉强的逃了出来。
但她的第二个家再度被摧毁了。
她宛如丧家之犬,狼狈的躲在无人知晓的陋室之中、在恐惧与恨意之中渡过每一个宛如深夜般昏黑的白天。
她见到臭名昭著的“劣者”率领着一群黑衣人,在下城区进行扫荡屠杀。
最近的一发子弹已经穿透墙壁,与她擦肩而过、射到了庇护所另一端的墙上。
她透过枪弹打出的孔洞,好奇而胆怯的注视着外面发生的一切。
随后,她就看到了行走在地上的“魔鬼”。
那些恐惧着向他扫射的枪弹,对那个男人来说没有任何意义——那些子弹在接近他之前都被空气中的波纹震落,而他只是缓慢的逼近对方、如同死神一般,轻轻一碰就将他人的躯体炸裂。
就像是在滚油中裂开的香肠,那些手持枪械向他发起攻击的人、被无形的力量撕成了那样凄惨的形状。
在他们散去之后,乐园鸟去检查过那些人的尸体。
他们的内脏与大脑几乎爆裂,脂肪像是沸腾过了一样。如同被装到微波炉里活活烤死一般。
这更是加剧了她的恐惧。
每天在疲惫而迷茫中闭上眼睛时,就会梦到无知之幕或是劣者。
梦到那些朋友和长辈们被帮派成员们折磨致死的哀嚎惨叫,以及那些在她看来强大到无法对抗的帮派成员被劣者轻而易举的撕碎、炸裂的模样。
——当她无意间得知“天使”再度复活的消息时,乐园鸟是非常欣喜的。
因为这意味着,她可以顶着父亲的光环再度回到上城区,去收集一些材料!
她逃的太过匆忙,以至于什么都没带。她有着聪慧的头脑,可没有材料和仪器的话就什么都做不到。
与十几年前、二十多年前的环境不同。
当年对无码者的歧视还没有那么严重,所以她的父母才敢生下她。
但在那之后,情况很快变得不同了。
随着最后一批出生于1123年之前的居民死去、随着下城区的无码者引发的犯罪愈发激烈,人们对于无码者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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