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接住神刀，刀长近丈，他食指中指并在一起，轻抚刀身，沿着薄薄的刀刃从刀柄处滑到刀尖处，哈哈笑道：“屠爷爷，我还没有领悟出刀的道，但我领悟了一种更好的！”

　　屠夫扛着大刀向外走去，眉头挑了挑，笑道：“更好的？兔崽子，古往今来欺师灭祖的人，都是你这种调调和语气。你打算干翻老子了？”

　　秦牧长刀扛在肩头，把鞋子脱了扔在一边，光着脚丫子跟着他大步走出督造厂，笑道：“欺师灭祖不敢当，我最近游历，见到了许多事情，道心上有所成就。”

　　屠夫眯了眯眼睛，大脚重重一踩，脚上的鞋子嘭的一声被刀气激荡得粉碎，道：“道心有个屁用？老子这便把你的道心剁得稀巴烂！”

　　哑巴慌忙搬出来一个箱子坐下，取出烟袋，兜了一兜子烟叶，点了火，啵了一口水烟，笑眯眯的看着他们。

　　瞎子也出来了，靠在旁边，哑巴把水烟递过去，瞎子摆了摆手，示意不需要，低声道：“欺师灭祖的人，真的都是牧儿这种语气？”

　　哑巴点头。

　　瞎子踟蹰：“当年我也是对我师父这么话的。”

　　哑巴比划了一下，眉开眼笑：“牧儿就是你教的。”

　　屠夫挥了一下长刀，刀光唰的一声漫飞舞，随即收敛，随着长刀一起插在地上，淡淡道：“你你的道心更好，那么便先来较量一下道心罢。”罢，闭上眼睛。

　　秦牧抖手将长刀插在自己面前，也闭上眼睛。

　　“好刀法！”瞎子惊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