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天记》

第二十九章 不再见(2/2)

,直到遇见几名以前便识得的南溪斋师妹,才收回了视线。

  在藏里,陈长生与他见面。

  他是未来的教宗,关飞白虽然是神国七律之一,离山的天才弟子,身份地位也与他有很远的差距,不过双方的交谈没有变成所谓亲切地交谈友好的会面,当然也没有像当年那般,充满着凌厉的剑意与敌意,只是简单的说话。

  这场对话真的很简单。

  离山就来了你一个人

  不过是走过场,来那么多人做什么。

  为何会是你

  谁来都一样。

  那你们不如派七间来。

  要脸吗你

  苏墨虞很及时地插话:注意一下你的言辞。

  关飞白有些恼火地瞪了陈长生一眼,问道:唐棠呢

  你找他做什么

  当然是打架。

  试剑好听些。

  都依你。

  他不在。

  去哪儿了

  回家了。

  那折袖呢

  还是打架

  试剑。

  他不在。

  去哪儿了

  不知道。

  听到陈长生的回答,关飞白沉默了下来。

  他这时候才知道,原来唐三十六和折袖都不在国教学院。

  他想象得出,这段时间陈长生在国教学院里有多辛苦。

  那我走了。

  不送。

  既然想找的人都不在,想打的架也打不成,自然便应该离开,只是在离开之前,关飞白有个要求。

  他对陈长生说道:你送送我。

  陈长生摇头,说道:不送。

  关飞白坚持说道:你就送我到院门。

  陈长生说道:不要。

  他送关飞白到院门前,会被很多人看见。

  关飞白就是想要人们看见。

  陈长生不想把离山拖进这滩浑水里,所以坚持。

  关飞白想了想,说道:那我走了。

  陈长生说道:谢谢你。

  关飞白向院门走去,没有回头,摆手说道:不客气。

  唐棠回了汶水,折袖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

  朝廷方面自然不会忘记这位狼族年轻强者,清吏司的密谍一直没有停止对他的搜捕,却始终一无所获,就像王破一样。

  北兵马司胡同里的那座庭院,已然修复如初,平整的地面覆着新鲜的泥土,只等明年春日植上一层草皮。

  夜色最深的时候,地面上结了一层冰霜,泥土深处传出极轻微的磨擦声,仿佛蚕在啃食桑叶,仿佛是无数蚯蚓赶在寒冬之前拼命地向地底钻去。

  秋意最深时,便是冬日至。

  南北合流的庆典顺利地结束,各使团却没有离京的意思,因为教宗的病一天比一天更重。

  庭院里,周通看着凋寒的海棠树,喃喃说道:到时候了。

  对有些人来说,是时候了。

  城南茶楼里的那位帐房先生与东家掌柜伙计一一告别,出门而去。

  短短十余日的相处,竟让整间茶楼的人,从东家掌柜到最普通的伙计,都对他生出依依不舍之情。

  陈长生把笔搁回砚台上,吹干纸上的笔迹,封好,递给苏墨虞,向藏外走去。

  苏墨虞看着他的背影,心知今日一别,或者再难相见。

  写天书陵之夜的时候,提到过三只松鼠,然后三只松鼠给我寄了一大箱坚果在这里表示感谢。今天提了这么多去哪儿,嗯,会不会有免费的机票什么的当然是玩笑话,祝大家身体健康,生活顺意,我们争取天天在书里相见。